用帕尔默的话讲,好听些来说,伯洛戈是个有城府的人,烂一点的来聊,伯洛戈是个有些闷骚的家伙。
伯洛戈对此并不自知,其他人也不知晓这一点……他们哪能知道伯洛戈在想些什么呢?直到艾缪迈入了伯洛戈的心底。
“伯洛戈。”
这种时刻,伯洛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艾缪。
某次心叠影后,艾缪忍不住地抱怨道,“伯洛戈,你知道你的话很多吗?”
“我的话很多吗?”
伯洛戈对此甚是怀疑,至始至终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我是指你脑袋里想的东西,天啊,你的思绪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吗?”
伯洛戈确实有过度思考这个毛病,有些时候他自己也被搞的疲惫不堪。
“你讨厌这样吗?”
艾缪沉默了一下,以一种伯洛戈也形容不上来的语气说道。
“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你外面一副冷漠的样子,内心戏却这么多。你这么会讲冷笑话,有考虑过地下表演吗?”
菱形盾托举着伯洛戈缓速下降,周围的喧嚣声逐渐远去,伯洛戈本能地挥砍剑刃,思绪慢慢地从回忆里挣脱。
自那之后,伯洛戈才以艾缪为印证,确定了自己内心的话真的非常多,还有的就是自己这段时间的恶补喜剧确实有了成果,自己真的风趣了许多,遗憾的是只擅长冷笑话。
伯洛戈突然叹了口气,这时候,他希望艾缪也在这,去听自己的冷笑话,最好再对此做些评价。
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行动,对于心神都是个不小的压力。
“这也算是一种毛病吧。”
伯洛戈回过神,喃喃自语着,除了过度思考外,伯洛戈发觉自己只要一处于过于压抑的环境下,就忍不住回忆一些美好的事,来冲澹糟糕的现状所带来的压迫感。
这应该是自己在黑牢时养成的毛病,为了抵御孤独与黑暗,伯洛戈经常自说自话,沉浸于往事之中。
短暂的自我疗愈结束,伯洛戈的目光再度锐利了起来,菱形盾托举着伯洛戈,朝着这宏伟井底的朦胧微光落去。
伯洛戈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反正只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要是怪物们是血肉之躯,伯洛戈还能有点挥剑的兴趣,可惜它们尽是由精纯的以太构成,伯洛戈对此毫无兴趣。
数十秒后,伯洛戈距离朦胧之光越来越近了,炽白的流光填满了大半的视野,伯洛戈从这光芒中察觉到了极为高亢的以太波动,可当伯洛戈尝试继续深入时,一股斥力从朦胧之光中释放。
它抗拒着伯洛戈。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的声息,一侧的井壁上突然延伸出了一枚光滑整洁的立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