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的视野将厄文也囊括了进来,金丝雀搞不懂厄文这个人,从后来和伯洛戈的言谈,以及厄文自己的所说来看,他也持有着欢乐园的车票。
事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各位,准备好了吗?”
伯洛戈的话语打断了金丝雀的思考,握紧骰子的手悬停在棋盘上。
现在团队的状态很糟,哈特仍被困在噩梦里,帕尔默也负伤了,更不要说为了压制恐噬魔,他还打光了弹药。
一旦他们的运气糟一些,抽到一些恶性事件,说不定就会在这一轮团灭。
伯洛戈不清楚在游戏里死亡了,是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还是如高尔德、哈特一样,被欢欲魔女捕获,成为她手中的玩具。
无论是哪个结果,伯洛戈都不喜欢。
经过一轮的眼神确认,大家严阵以待,伯洛戈投出手中的骰子,接着是帕尔默,最后是厄文。
厄文停下了书写,捅穿魔怪后,手中的钢笔居然没坏,只是写出的文字带上了血迹。
伯洛戈说,“只是游戏的形式而已,你没必要一直写个没完。”
“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厄文还是执意写下去,“得有人记录下这里的故事。”
“为了什么呢?”
“为了……”
厄文停顿了一下,好在很久之前他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并得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正确的答桉。
“为了告诉后来者,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伯洛戈说,“说不定没有后来者。”
“万一呢?”厄文反复强调着,“万一呢?万一呢?人总要有些微乎其微的期盼。”
伯洛戈的声音变得严厉,“你这只是在安慰自己,这毫无意义的慰藉,是无法战胜现实的。”
“好吧,好吧。”
厄文放下钢笔,并不是他顺从了伯洛戈,而是他写完了这段故事。
“有人和你说过吗?伯洛戈,你这人缺少一点浪漫色彩。”
艾缪留意了厄文一眼,她觉得厄文说的没错,伯洛戈这个人高效、严谨、专业,简直是一位无微不至、几乎全能的大人,可这样的家伙,却缺少一些浪漫感,从而令艾缪屡屡碰壁。
厄文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