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管他叫红鼻子,因为他有个大大的酒槽鼻,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人。”
他的工作是开火车,将煤炭从附近的矿场里拉回城镇里,那一天我恰好昏倒在他火车要经过的铁轨上。“”
辛德瑞拉说,“奇妙的相遇。”
“是啊,奇妙的相遇,”回忆起这些时,厄文的脸上浮现真挚的笑容,“我家里对我教育方式说是绝对支持,倒不如说是绝对的放养,我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就连识字也不会。”
“红鼻子收留了我,白天我帮他铲煤,晚上他教我识字,在他有限的能力里,给予我足够的教育。”
模煳的回忆逐渐清晰了起来,厄文觉得自己回到了那段时光里,身心感到完全的放松。
“我和红鼻子讲述了我一路上的经历,他说我看着岁数不大,经历的冒险已经超越太多人了,我对此没什么想法,但他建议我写日记。”
厄文揉了揉太阳穴,“红鼻子说人脑是个很脆弱的东西,有些东西你不刻意铭记,那么它就会无声地熘走。”
“然后我开始写日记,将我在荒野上的日子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
厄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当时主要是想练练字,毕竟我刚学会怎么书写,我是梦想要赚大钱,过上更好生活,我不能和红鼻子一辈子呆在这座小镇里,铲着没完没了的煤炭。”
“我和红鼻子聊过这些,他很支持我的想法,他说年轻人就该投身时代的洪流里,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被揍的遍体鳞伤。”
想法再多也需要钱,更不要说我吃住都靠着红鼻子,我在小镇上打了多份工,积攒着资金。“”
直到如今厄文依旧很怀念那段日子,明明是如此普通平淡的故事,辛德瑞拉却听的很入迷。
辛德瑞拉很好奇,好奇于厄文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红鼻子说的对,人脑确实是个很脆弱的东西,”厄文平静地叙说着,“那是很普通的一天,红鼻子上火车时没站稳,摔倒了下去,头撞在地面上,就这么死掉了。”
厄文不合时宜地微笑、叹气,“生活无常,大概就是这样。”
“红鼻子在小镇里的风评很好,大家都称他为好好先生,因为他总是无偿地帮助他人,葬礼时小镇上的人都来了。红鼻子没有家人,我主持的葬礼。”
厄文沉默了下来,他需要点时间,好让自己能一口气讲完这个故事。
“红鼻子没多少积蓄,我也没多少,我花光了身上的钱,为他买了一块墓地,立了一个碑。”
别人问我墓碑上该刻些什么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红鼻子的名字,但在墓碑上刻个‘红鼻子'的话,也太可笑了。“”
“这里沉睡着一位高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