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恩的盛情款待后,伯洛戈目送着沃西琳将帕尔默像战利品一样,拖行至走廊的尽头,消失不见。
“帕尔默惨喽,”伏恩此时凑了过来,看热闹似地说道,“这家伙一走了之后,就跟挣脱项圈的野狗,重归自由的荒野。”
伯洛戈循着记忆里的痕迹说道,“我记得,这是他们俩个订婚后,第一次见面?”
帕尔默和沃西琳的情感纠葛,远比帕尔默自述的要复杂的多。
“是啊,帕尔默把他的沃西琳晾在风源高地这么久,沃西琳应该会活撕了他吧。”
明明深陷危难的是自己的儿子,可伏恩居然笑出了声。
伯洛戈忍不住怀疑,帕尔默到底是否是伏恩亲生的,但又想到伏恩这见鬼的性格,想必帕尔默刚出生时,伏恩应该没有多少获得子嗣的欣喜,更多的是自己有了新玩具的感觉吧。
伯洛戈又问道,“帕尔默看起来很怕沃西琳,他为什么要害怕呢?帕尔默不应该很喜欢沃西琳吗?”
“嗯……可能是紧张、不知所措吧。”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伏恩居然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略显合理的回答。
“他可能还没习惯。”
“习惯自己多了個未婚妻?”
“差不多吧,想一想,出发前,她还只是你的女朋友,但工作了没几天,她突然变成了你的未婚妻。”
伏恩说起了自己的过去,“我经历这些时,整个人也慌的不行,既欣喜又恐惧,我的生活将迎来新的篇章,但这篇章却充满了未知。”
“以往我照顾好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但现在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有所牵挂,从此不再所向无敌。”
伯洛戈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战争、杀戮、死亡……伯洛戈经历了许多常人一生都难以经历的恐怖事件,对于这一切伯洛戈早已习以为常,但作为代价,伯洛戈也没有经历过普通人的一生。
成长、求学、相爱、成家……
种种无比平常的词汇,对于伯洛戈而言极为遥远,触不可及。
伏恩意味深长道,“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的。”
“沃西琳·菲尔拉德……菲尔拉德,我听闻过这个姓氏,”伯洛戈说,“是我想的那样吗?”
“如果你是指秩序局的创始秘密结社们,那应该没想错,”伏恩肯定着伯洛戈的猜想,“比起菲尔拉德,我想你们更熟悉的是另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