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到哪了?”
伯洛戈提醒道,“无缚诗社的目的。”
“无缚诗社的目的吗?这就要提到他们所在乎的‘故事’了,为了编织出令人满意的‘故事’,无缚诗社就像魔鬼一样,他们很少会主动出击,干涉什么,更多的是像位吟游诗人、摄影家、记录者,旁观着事件的发生与结束。
为此在魔鬼衍生的信徒中,无缚诗社算是比较温和的,并不像猩腐教派那样暴戾疯狂。”
列比乌斯的声音转而严厉了起来,“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具备威胁性,有些时候,他们为了获得完美的故事,会不择手段。”
“就比如窥探我,对吗?他们觉得我具备某种故事性?”伯洛戈问,被这样的一群人盯上,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吧,正因无缚诗社这种癫狂的性质,我们对其的记录很少,就连其内部结构也不清楚。”
列比乌斯摇了摇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秩序局也不是对所有势力都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
看着伯洛戈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列比乌斯进而安慰道,“先把精力用在晋升仪式上吧,这部分我会通知鸦巢,看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生活的奇妙。”
伯洛戈沉默了片刻,露出了微笑。
“放假了没多久,结果又工作却找上门来,难免不让我怀疑,我是否真的是个劳碌命。”
“不死者对上劳碌命吗?那你以后有的忙了,”列比乌斯说着提醒道,“把这个人头带走,随便找个地方丢掉。”
伯洛戈和帕尔默离开了办公室,列比乌斯的表情却依旧严肃,他拿起座机电话,拨通了号码。
“部长,为了讨好旁观者,无缚诗社的行已经开始了,我想知道……”
“这件事和旁观者无关。”
耐萨尼尔的声音不容置疑。
列比乌斯话语一滞,眼中闪烁着精芒,反问道,“你确定吗?”
“我确定,不信你可以亲自问问旁观者。”
话筒里传来一阵摩擦声,不久后另一个熟悉怪诞的声音响起,他说道,“呦,列比乌斯。”
列比乌斯的表情凝固了起来。
“我承认,我真的很渴望伯洛戈的视线,但我不会违背我的规则,也就是说……这只是无缚诗社他们自己想这么做的,我也会按照规则为他们降下恩泽,至于你们想怎么处理他们,随你们的便就好了。
无论是把他们杀光,还是关进黑牢里,还是更残忍的手段……别客气!我都没有异议,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对方是头邪祟的魔鬼,列比乌斯甚至会以为自己在与一位友善的朋友对话。
魔鬼似乎都是这样,对于自己的信徒毫不在意,就像僭主对待彷徨岔路与灰贸商会的态度一样。
魔鬼不因信徒而生,而是信徒们需要魔鬼为支撑。
“还有什么事吗?列比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