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需要什么,你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维卡冷漠地回应道。
格雷沉默,回想着贾蒙的背叛,以及自身深处的险境,他明白眼前的情况正如维卡所说的那样,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请到后头稍等片刻,医生一会就到。”
维卡说着朝格雷递来了一杯酒,酒杯内滚动着血色的液体,令人感到不安。
见格雷犹豫了几秒,维卡接着说道,“这是免费的,能让你好受些,我不想有客人死在店里。”
格雷听罢,拿起酒杯,他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将酒水一口饮尽,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喉咙里传来,仿佛自己吞了一团火球,但很快,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暖,让他有了几分血色。
维卡走出吧台,抬手示意着格雷方位。
……
阴暗的房间内,医生没有让格雷等太久,很快房门便被推开,一位身披黑色长袍的人出走了进来,他脸上戴着白色的人偶面具,一言不发地来到了格雷身前。
“你就是医生?”格雷问。
医生没有回话,他打开了携带的手提箱,里面摆满了手术用具以及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
“没有麻醉,这会很痛。”
医生开口道,他的声音趋近于中性,格雷分不出他的性别。
“你……”
格雷还想说什么,医生拿起一支针剂便照着他的大腿扎下,医生下手不分轻重,格雷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拳。
随着针剂的注入,更为剧烈的疼痛传来,直到蔓延全身。
格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汗水直流,他咬牙克制的痛苦,可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咽的低吼。
这样的疼痛持续了一分钟才停歇,格雷感觉自己浑身都失去了力气,但手还是扶向了腰间的短刀。
“你注射的是什么?”
“一种炼金药剂,短期内加快自身造血与愈合,副作用是消耗生命力……”
医生解释的同时清理着格雷的伤口,试着用镊子取出血肉里的弹头。
“但比起现在就死,少活几天应该更能令人接受吧。”
格雷死死地盯着医生,医生则完全无视了他的目光,清理好伤口后,拿出缝合线缝合起了伤口。
寂静的房间内,除了格雷略带痛楚的喘息声外,就只剩下医生的劳作声。
抛开医生这有些怪诞的行径外,目前为止他还蛮尽责的,格雷松开了短刀,任由医生将一支又一支的药剂注入自己体内。
“说来你为什么会害怕死亡呢?”
突然,医生冷不丁地问道。
“什么?”格雷的意识本来有些昏沉,被医生这个问题弄的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