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出差回来,拉着夏珺言做到后半夜,第二天早上又掐了夏珺言定的闹钟故意让人睡过头,再亲自开车送夏珺言去医院——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不爽宁深每天给夏珺言送饭。
不过,这些心思他是不会让夏珺言知道的。在夏珺言面前,他只会假装大度容忍,通过卖惨来博取夏珺言的同情。夏珺言是个很温柔的人,看到他受伤总会心软几分,当年殷律潇也是靠卖惨才把人追到手的。
那头夏珺言冲完了澡,穿上睡衣之前又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痕迹,颈侧的吻痕已经基本上全消了,胳膊上也消得七七八八,但殷律潇咬在他左手手腕上的那一处齿印却还在。
这家伙,不过出个两天的短差,回来之后就这么如狼似虎。
夏珺言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起来。
他这两位同居恋人,一个比一个下手不知轻重,做一次下来总是弄得他满身痕迹,秋冬季节还好说,夏天就很难遮挡了。权衡之下,夏珺言干脆每天都穿长袖的白大褂,方便遮挡身上的痕迹。就算被别人当成怪人,也总比被同事用调侃的语气缠着问东问西要好。
但夏天穿这么多实在是很热,医院大楼里虽然有空调,但坐久了还是会觉得闷,所以他会挑一些空闲的时候跑到楼下小花园的参天大树之下乘凉,透气的同时还能啃个一对可乐味的冰棍。
想到这里,夏珺言便回忆起今天带着妹妹来看病的那个小帅哥,还有小花园里忽然对视上的那一眼。仅这一眼,夏珺言便看出来那人和他一样,也是个同性恋。
不过终究也就只见过两面,夏珺言回想时也只觉得这人和他妹妹之间的关系很耐人寻味而已,隔了一会儿便也抛诸脑后了。
夏珺言出了浴室之后,直接就去了书房,继续撰写论文。
对芙大一院、二院这样的三甲医院来说,博士学位也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已,它是必需的条件,却算不上一个很高的起点。夏珺言是因为出身本家,八年一贯制在芙大读下来,又师从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导师,所以才顺利地留了下来。他现在还只是主治医师,为了将来升职称做打算,除了要在临床上继续锻炼,科研这边也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