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敬文不管信不信吧,反正那玩意儿是软下去了,跟被冷水浇了一样,毫无精神地耷拉着。
这几年他见过申桐光喊疼,麻木,往手腕上划刀子,唯独没见过他哭,这一下感觉和吃了十斤杏似的,胃里阵阵泛酸水。再低头一看,俩男人敞着裤裆子相对,活了快三十年了没见过这火水,顿时也被自己恶心到了。
这是干嘛呢?他喜欢申桐光?那必然是不能的,他是直男。直男不该对着一个男的性奋,基本操守,和牛顿的重力法则一样永恒。
从发疯到理智归位只需一秒,齐敬文麻利儿地从申桐光身上蹦下来,好像唐僧看出了八条腿儿的蜘蛛精,后背犹在阵阵发麻。
“我操了我真是,”他一边穿裤子一边骂咧咧地说,“别哭了!穿衣服!我开车送你去找人,再送你出殡!”
申桐光在心里连声说了上百个呸呸呸,佛祖保佑菩萨显灵,黄口小儿童言无忌不要当真,回去一定好好烧香拜佛孝敬您们。
幸运的是,齐敬文的这个破仓库正好在城郊附近,车子飙上出城高速的时候,申桐光看了一眼仪表盘,还有正正好好二十分钟。
按照齐敬文不要命的车速,完全来得及。
“你刚才骗我的吧,”拐弯的时候齐敬文忽然开口,“什么艾滋。”
申桐光没说话,扬起脸冲倒车镜甜美地笑了笑。
齐敬文脸色极其难看,当下猛踩一脚油门,“嗵!”一声,反推力把申桐光重重撞在椅背上。
差不多可以看到机场顶部了,可是远远地,前方的车一辆一辆停下,竟然渐渐排起了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