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拍的很随意,能看出不是在故意凹造型,但偏偏又比那些故意摆拍的更有感觉。
许安南甚至没有看镜头,只是低着头,能看清他的睫毛,嘴里咬着衣服的一角,是唯一在忍疼的信号。
梁初年咽了口唾沫,慢慢往回走。
还没回复,许安南又发来一条语音,声音似乎有些虚弱:“梁医生,你知道那天送我来医院之后其他人的情况吗?”
梁初年有些疑惑,给许安南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刚接通就问:“你是指什么?”
许安南刚上好药,人多口杂,不太方便在宿舍里说这些事,便连上耳机后对电话那头说:“稍等,我出去说。”
“打电话不方便?打字也可以。”
“梁医生方便吗?”许安南将手机放到一边,随手套了件白t就准备往外走,“你方便就行。”
许安南听见那头应了一声,准备就去场馆外问他。
场馆距离梁初年工作的私人医院距离很近,还靠着江边,许安南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江边跑步。
今天也是一样,晚风不太热,江边的人也不太多。
“好了?”梁初年问。
“嗯,”许安南清了清嗓子,“我被送来那天,应该还有别的人被送来急救吧?”
“对。”
“他们的情况严重吗?是不是有人和他们的家属说了什么?没有出什么意外吗?”
“许安南。”
突然被点名的许安南一激灵,立马摘掉一边耳机,故作镇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