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松说:你这说的模棱两可的……
姜之躺在枕头上, 眼神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室内柔和的光打在他脸上, 像月光照上一潭死水, 良久他才用手臂盖住眼睛,举起手机在嘴边道:“手机说不清楚。”
很快,薛松也回了条语音,“马上出分了, 我趁着还有几天好日子过, 去找你玩吧, 哥们儿跟你聊聊天, 嗯?”
“来吧。”
薛松或许真的很闲,隔天就来了桂芜。
姜之没去车站接他, 他最近很嗜睡,薛松敲开他门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着。
姜之听见「哗」的一声,随即刺眼的光线照进房间, 他低声骂了一句,把头埋进枕头, 半眯着眼睛去看。
就见薛松站在他窗前, 还有上床的架势,“你记不记得今天老子要来找你?不来接我就算了,太阳都照在蛋上了还不起床。”
姜之看他要脱鞋压过来, 立马清醒了,抬起一条胳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了。
薛松站在床边戏谑地打量他,“之儿, 你还是这么喜欢裸睡。”
姜之扯过床头的一件衣服套上, 翻身下了床,“废话,一天裸睡,一辈子裸睡。”
薛松看着姜之上身套了件短袖,下身只有一条白色四角内裤,屁股圆润饱满,两条腿又长又直,穿着拖鞋去窗边把窗帘拉上,扭头冲他抬了抬下巴,“想晃死老子?”
薛松摸着下巴说:“渣男。”
姜之不明所以,“?”
薛松摇摇头,坐到椅子上,“你这房间天天这么暗干什么?”
姜之低头穿衣服,沉默了一下没回这句话,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薛松说:“不是你给我你家地址让我直接过来的吗?”
姜之想起来了,昨天他怕自己起不来,让薛松直接过来的,“哦,忘了。”
薛松发愁地看着他,半晌揉了揉眉心,“我来的时候看见程离了。”
姜之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开始心绞痛,从胸腔开始抽干空气,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他把衣服穿好,坐到床边,才问:“你在北京,他在澜水,你在哪儿看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