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于夏吵闹着要给尹迟讲故事,说要哄尹迟睡觉。
“从前、从前……”他从前了几声就没了下文,已经忘了自己要讲什么。
尹迟不仅仅得开车,还得应付着旁边一个胡言乱语的小祖宗,哄着他说故事真好听。
终于到了南于夏家的楼下,尹迟把他扶上楼,掏出他的钥匙开了门。
奶黄包听见门响,先是踏着小碎步过来迎接,等门开了后看到尹迟,又犹豫了,压低身子一溜烟钻回了沙发下面。
南于夏浑身都软绵绵的,跟只瘫在地上睡觉的猫饼没啥两样。
直到周围安静了下来,尹迟才慢慢注意到自己还拉着南于夏的手,一直没松开。他的手有点软,也暖和和的,左手的指腹有浅浅的茧子,应该是长期拉琴留下来的。
到了他家里,尹迟也不管了,弯腰托起他的膝弯,直接把人给捞进了怀里,抱着进了卧室。
南于夏的床头有盏贝壳形状的小灯,尹迟抱着他过去把灯打开,房间里顿时被暖暖的浅黄色灯光填满。
“给他洗个澡”这个念头从尹迟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等画面出现尹迟就使劲将它压了下去,甩甩脑袋把它彻底驱逐。
要命啊,要了老命。
尹迟往后拢了一把头发,把南于夏放在床上,抬手想给他盖好被子,手腕却被轻轻拉住。
“尹迟哥。”南于夏忽然出声,他的声音被酒精熏染得糯糯的,捎带着一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