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消毒水味儿和刺目的白,他想起来小时候经常感冒咳嗽发高烧进儿童医院,那时老爸会抱着他,老妈风风火火地去挂号排队拿药。小病床正对的墙壁上有五颜六色的儿童画,很多孩子看到就不哭了。明明都是病人,为什么成年人就必须这么素白?
隔壁床时不时传来呻吟,让他忍不住皱眉:“妈你疼吗……”
“还好,麻药还没过吧。”老妈伸手拍拍他,“真的没事。”
“医生说可能复发。”刚说完就差点咬了舌头,还是不成熟,不该跟病人提这种话题。
老妈好像不怎么在意,“这种事看命,有病治病,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
杜希声转头看到老妈气色不好的脸,那法令纹什么时候这么深了?
“怎么?看你妈变老了嫌弃了?”老妈看他盯着自己表情呆滞,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秦女士四十一枝花,”杜希声回过神,“你别说话了,我也不说话,看我们谁坚持的时间长。”
“小傻子。”老妈终于闭上眼。
杜希声终于还是回学校上课了,先是赶着ddl把两个编程的上机作业上交,然后借来学委的笔记,对着讲师的ppt开始自学落下的课,在期中考之前把进度赶了上来。
转眼就到了五月,s市要举办大型展会,向各高校征收志愿者,党员优先,最好还要会一门外语。中外合资的商学院成了重点驰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