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睁大了点,没有立刻作答复。他略带疑问地笑了下,娴熟地保持镜头下的表情自然淡定。
“没什么,” 这位记者说完自己摆了摆手,笑道,“只是感慨沈老师确实年少有为。”
这个问题准备过。
但不记得了。
沈醉并不胆怯。他露出一个流畅的微笑,薄唇微启,“谢谢你。”
“我在采访前做准备时,看过很多关于沈老师的报道。” 记者颔首,继续道,“无论是新闻、八卦还是影评,提起沈老师都绕不开一个词。”
“天才。” 他口齿清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沈醉在镜头下从14岁长到如今,早已学会控制表情宠辱不惊。他能听出这个记者的语气不是夸奖和奉承,而是一种理智平等的询问和查证。
“您自己也这么觉得吗?” 记者继续道,“又或者说,对您而言,演戏难吗?”
一旁的摄像机近距离捕捉着沈醉每一刻的反应,记者也时刻留意着沈醉的神情。
无论是作品还是本人,沈醉一直给人一种神秘而有距离的印象。他不笑时气质很特殊,清冷又柔和。
“在我刚开始演戏的时候,” 片刻后,沈醉歪了下头,冲记者笑了下,“我根本不懂什么是表演。”
“甚至在我因为《流苏》站上银云奖红毯时,我都不懂。”
“你要硬说那时我有什么天分,也只能是听话、努力和幸运:我遇上了夏儒森导演。”
记者对这种回答很满意,“那现在呢。”
“《左流》还没公开上映,但网上评价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