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菟。” 燕名扬侧着抬起头,斜斜地看向沈醉,“裴延告诉我,意难平的故事需要重写一个结局;今天回上海的路上,我才恍然大悟:你早就已经写过了,对吗。”
沈醉一手搭着桌面,腰线扭着,眼神明暗不定。
“这么多年,我排练过最多的一场戏,就是如何甩掉你。”
“那是我给这个故事重新写下的结局。当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它就已经结束了。”
“至于走不出《左流》,本质上是因为我的表演方式。我总是为我的角色投注了太多真实感情,这不全怪你;”
“我承认我偶尔会怀念过去,但那就像读一段没头没尾的档一样:陷得再深,也是走不出一个结尾的。”
沈醉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胡乱画着。他蓦然抬起头,望着燕名扬轻轻道,“你又想把我关起来了吗。”
“我不会再干那么蠢的事了。” 燕名扬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不管今晚你要说的是什么,我的想法都很明确。”
沈醉的脸渐渐冷了,“你又要干嘛。”
“琦市的过去划下了一个句号。故事终结也好、重写也罢,” 燕名扬隔着桌子,端庄认真地伸出手,“总归,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沈醉也伸出手,啪的一声打了过去。
燕名扬也不怎么在意。他摸了摸发红的掌心,“你特地叫我上来,就是为了打我这一下?”
沈醉收回手后下巴尖一抬,翻了个白眼,“你想得倒美。”
“我今天在读档,有点需要你。”
“哦?” 燕名扬也不是很意外,饶有趣味地眸光一闪。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
沈醉眼睛瞪开,眼尾像把刀似的出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