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 裴延喊了他一声。
沈醉回过神来,发现栾微的戏已经拍完了。
“轮到我的了?” 他站了起来。
“这天要下雨了。” 裴延说,“按通告单,你今天下午还有一场戏。不过你要是觉得来不及,也可以之后再拍。”
沈醉:“之后?”
“明天也还是下雨,估摸着拍不了。” 杨天说,“正好选选女二。”
“下一场戏有点关键,你也可以再多准备一下。”
沈醉眉骨处有些隐痛。他明白杨天说的“关键”是什么意思。
“休息十分钟吧。” 裴延说,“你先想想。”
丢弃小摆件几天后,一个晦暗的傍晚小左又看到了它。
它正浮在打水的木桶里,在夕阳的倒映下摇摇晃晃。
摆件是木质的,小左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这桶水应该是爷爷打的。他眼花耳背,啥也看不清。
小左不能把摆件丢出去,好在院子后面有个废弃柴房。那柴房专门堆些没用的东西,少说有十年都没人进去过了。
小左打开了柴房吱呀作响的木门,浓重呛人的灰尘气扑面而来。他咳嗽了好几声,捂着口鼻走了进去。
放下小摆件时,小左的余光瞥到了一个歪倒在地的老旧行李箱。据说当年他就是被装在这个漏气的箱子里,丢在村门口的。
亲爹是个常年杳无音信的不孝子,亲妈是个拜金庸俗的女人,两人都没领证就生了他。
小左被村民根据字条送回爷爷家。他的父亲后来又结婚了,拢共差不多见过三次;至于亲妈,只留下了一张言辞激烈的"遗弃字条",再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