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所有生物天赋的本能和权利,而谈恋爱却不是一件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燕名扬太忙了。
他主观上不善于此,客观上缺乏时间,连偶尔想找沈醉闲聊几句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在无数次深夜才结束工作时,燕名扬曾短暂萌生过休个假的想法,就像裴延一样。
可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裴延不过是个导演,只拥有一家公司。而他燕名扬手上的项目不计其数,他早就没有肆意休息的自由了。
燕名扬坦率地承认自己是个俗人。他没有办法豁达地荒废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潇洒而不计后果地随心所欲。
上海的夏天漫长而炎热。空中的暑汽野心勃勃,势不可挡地挤压着所有人。
沈醉最近鲜少出门,连练刀的频率都降低了。他正式恢复了工作,出入都由经纪人或助理、司机开车陪同。
这段时间,燕名扬没有再见沈醉。他很清楚沈醉的目的。
沈醉的想法简单而纯粹。他不求名不求利,只想控制燕名扬,然后毁掉他。
或许“毁掉”这个结果本身都不那么重要,沈醉享受的只是压迫和摧毁燕名扬的这个过程。
燕名扬每天上班看见梁策,就仿佛见到了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梁策曾在某天下班后主动来找燕名扬,客气地“解释”上回被拍是因为自己刚和沈醉谈恋爱,业务不熟练。
他还状若无意地提及,那天晚上他是被沈醉领去见刘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