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军警人员包围在酒店外面,黑洞洞的枪口沉默地对准这座建筑,着急赶来的媒体面容凝重,甚至连交谈的声音都放得很轻。
而酒店里面——
六层是酒店的餐厅,可同时容纳八十人一起用餐,免费提供早餐,全天不限量供应甜品和饮品,菜式丰富口味上佳。
丁宁当时选择这家酒店正是因为他家供应中餐,作为一名律政佳人,她不爱沙拉咖啡,早餐唯爱豆浆面食。
可是谁他妈能想到,就是出来旅个游,竟然还碰上了恐怖挟持。
两个佣兵在发面包,等他们走远,附近一个白人用英语说:“天呐竟然又是面包,而且只有这么一点,难道人质就没有人权了吗?”
听着他夸张又不敢张扬的抱怨,丁宁面不改色地咬了口刚发下来的面包,因为在空气中暴露太久外表已经变硬,噎得她直皱眉。
水已经喝了三分之一,齐淮倒了半杯水给她,还要继续倒的时候,被乔延鸥拦住了。
“不用给我倒,你们留着喝。”
他目光迅速扫了一圈,面包还没发完,有的人正紧张地小口小口咬着吃,也有的人面色苍白地看着面包,却不去碰。
这一切都是因为,餐厅被清出来的空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身前数不清的弹孔几乎将人打烂,染透了酒店的服务生制服和地毯,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这方空间久久不散。
尸体双目圆睁,恐惧又绝望地看向众人。
而在不远处,几个不同于普通佣兵的大胡子正视若无睹地大吃大喝谈笑风生,蹩脚的英语里夹杂着无数污言秽语,脚边立着几杆不同型号的突击步枪,他们不时看向人质中的一个方向,目光是掩饰不住的轻蔑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