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你说过你忠于我。”
季闲忽然开口。
季北辰没有收回视线,他凝视着季闲湿漉漉的眼睛,答道:“是的,陛下。我忠于您。”
季闲看着他,眼皮疲惫的耷拉了一半,但蒙着水光后的眼神却又像是清明的。
“我想要相信你。可你要吃我,你的忠诚或许是为了换取食物。”
季北辰伸手握住季闲的脚踝,感觉掌心的纤细骨头脆弱极了。
就像现在剥开层层外壳的季闲。
“您这样理解或许也没错。因为我现在依旧觉得您十分香甜。
“待在您的身边,我的犬牙无时无刻不在瘙痒,我的肚腹无时无刻不在饥饿,我的喉咙无时无刻不在干涸。
“您无法想象您对于我的诱惑,只是回忆着那天将犬牙刺进您的身体里的触感,您血液的味道,您皮肤的弹性……我做梦都在描绘着吞吃掉您的画面。”
季闲皱眉,“你真变态。但你吃不了我。”
“是的。我吃不了您。但我并不是因此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忠诚。”
“那是为什么?”
“因为您是季闲,我想要保留完整的您。”
“嗯?”
“您的仁慈、您的美德、您的强大、您的奋发……这一切组成的您才是最美味的,最诱人的。我无法允许自己破坏这样的您,那是暴殄天物。所以我会拼死忍住,直到您死去。
“陛下,请准许我在您死后,吃掉您。”
“……”
季闲被酒精延迟的大脑艰难消化着季北辰的话,半晌才皱了下眉,重复之前的评价:“你真变态。”
但紧接着季闲又说:“好啊。我准了。……或许我也是个变态吧。”
不,您太仁慈了。
季北辰听到自己的心脏因为这个回答而用力鼓出了大团的血液,冲得他四肢百骸的瘙痒和饥饿都纠缠在了一起,然后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
他压抑着,为季闲脱掉了另一只鞋,然后起身撑住了床沿,像是一只狩猎的狼俯身看着季闲——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逾矩姿势,但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季闲没动,他坦然地躺在男人落下的阴影之中,没有没呵斥他的无礼,反放纵的用视线描摹男人的脸。
季北辰说:“陛下,您出了很多汗。”
季闲:“嗯。”
季北辰:“能奖赏给我吗?”
季闲没明白,但他薄弱的理智在季北辰英俊的面容前不堪一击,且他刚刚才决定了相信他。
于是季闲未作思考就应了一声:“嗯。”
季北辰勾起了嘴角,“谢陛下慷慨。”
他说着,便朝着季闲低下头来,鼻尖侧过季闲的唇,汲取着季闲香甜的呼吸,然后嘴唇落在季闲汗湿的锁骨,伸出舌,卷走了皮肤上细密的汗水。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