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阎手里提溜着盒子道,“我送送你,省的以后又一个村一个村的找你。”
阮援无奈的点了点说,“行吧。”
这一路上王阎和阮援讲了很多关于这个年代电影的事,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的父亲竟然也是电影厂的厂长,母亲还是文工团的。
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初春的夜风吹的人手脚发凉。
阮援赶得巧这个时候堪堪凑满了一车人。
王阎将糕点放到阮援手里,阮援烫手似的说,“哎?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要。”
王阎却绕过他,直直朝赶车大爷走去,伸手就给人家一根香烟。
赶车大爷简直受宠若惊,哎呀一声,“这使不得,使不得。”
“没事,拿着吧大爷。”王阎笑道,“您这往香家村走的?”
阮援:敢情这是不相信他了?
赶车大爷笑着接过烟,好玩意似的夹在耳朵上,道,“是啊,是啊,这一车都是我们香家村那面的人。”
王阎指了指黑着脸的阮援,道,“我和这小朋友聊的晚了,等会您给找个好地方坐。”
赶车大爷这么打眼一看,说,“我以为是谁,这不是我们村小援?来来,小援,到这面做,这暖和。”
听到赶车大爷这样说,王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车走了,王阎朝他挥了下手,阮援勉强扯出个假笑。
老牛车摇摇晃晃的走出老远,昏暗夜色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王阎高挺的个子,像是一座孤岛似的一直目送着。
也是,清醒的人最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