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倒好像没有,”五条悟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总感觉他们这次特别正经,只是政/府这边安排在咒术高层的人手,这次也是老样子,完全被隔绝开来,一点风吹草动的小道消息都没有得到。”

“那看来,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直哉垂眸喃喃道,也是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嗝,似乎停下来了,愣怔道,“嗯?我好像不打嗝了?”

“你才发现啊?”五条悟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勾过直哉的手将其拉倒在床铺上,看着直哉拉近的眉眼,和那双深棕色的眼眸,嬉笑着问道,“行了,天聊得差不多了,嗝也停了,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的确该睡了,都快十二点了。”直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随后又看向五条悟,柔和了眉眼轻声道,“那......晚安了,悟。”

“晚安,”五条悟稍稍揽过直哉,将两人凑得更紧了些,嗅了嗅直哉带着淡淡柠檬香气的发丝,低声笑道,“直哉。”

大约是白日里想了许多事,太过劳累,在同五条悟道完晚安后不久,直哉感受着五条悟带来的温暖,很快便沉沉地阖上了双眼,进入了黑甜的梦中。

只是今晚的梦,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白日里种种奇怪情绪的影响,似乎变得莫名有些奇怪。

一片白茫茫的雾色中,直哉仿若看到了五条悟的身影,对方不知为何,与他靠得很近,几乎近到连鼻翼间,都满满地充斥着五条悟那股熟悉而又令他安心的气息。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渐渐沉溺在了其中,脑子里犹如烧开的沸水,冒着咕噜咕噜的气泡,将他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悉数化作了透着热意的潮湿和甜腻。

他的脸,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每一寸肌肤,也好似被这热意给烫得开始灼烧起来,一时间,让他难耐不已,只希望能找到一处冰凉的地方,缓解潜藏在他身体中,那无处宣泄的躁意。

不过很快,他便感受到,五条悟好像轻柔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掌心中带着清爽的冰凉,为他拂去了大片难耐的潮热,致使他不由得同五条悟的掌心,贴得更加紧密了些,乃至希望,这片凉爽,能就这样席卷全身的每一处角落。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身体深处那如火球般炙热的难捱,五条悟的掌心,缓缓下滑,其身躯,也在直哉的一片懵懂迷糊中,俯身贴上,好似彻底水/乳/交融了一般,帮助他,将那令他难熬烦闷的躁火,彻底释/放而出,余下的,只有如夏风般清凉的舒适与快意。

以及嘴中,一股淡淡的清甜。

而五条悟,就躺在他的耳畔,早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嗓音,带着几分成年人般的低沉磁性,透着他不太能理解的温柔笑意,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直哉......】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随着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愈发明晰,直哉仿若受惊一般,挣脱束缚似的,猛地从床铺上坐起身,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好半晌才回转过神来,看了看四周尚且昏暗的房间,只是还不待他松口气,一种粘腻而难受的湿滑感,自那里传来,提醒着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直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他僵直了片刻,看了一眼一旁仍在熟睡中的五条悟,咽了口唾沫,悄悄地从被褥中探出了双腿,缓缓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了厕所中,并小心谨慎地将门带上锁好,这才犹如壮士断腕一般,稍稍牵起了一点睡裤的松紧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会吧......”直哉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残留着些许不自然的潮红,在白皙的肌肤对比之下,显得格外明显,而昨晚的梦境,也在此刻,一丝不落地尽数挤进了他的脑海中,有他自己,也有似乎已经成年,又介于现在的五条悟。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如果可以,直哉甚至想当场抱头给自己放声来一段凌晨呐喊。

可惜他并不想吵醒仍在梦中的五条悟,尤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故而,他只是缓缓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思绪千回百转,而目的却只有一个——为自己荒唐的梦境开脱。

“冷静,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梦罢了,区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而已,以前又不是没做过类似的......”

挠着脑袋,直哉不住地喃喃着,像是说给别人,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最后,他死死闭上了双眼,嘴唇紧抿,在感觉道心中狂跳的鼓点终于似乎冷静了些许后,才有些难耐地对着自己犹如蚊蝇般低声道,“我看以后,我还是自己一个人睡比较好......”

第118章

这天周末, 直哉约了真望一起,准备去商场去给自己置办几件合适的常服,毕竟他总不能一直穿着身上这套和服在外面晃悠, 而从前留在事务所中,那些未来得及带走的衣服, 如今也早已不再适合他的身量。

“少爷长高了许多呢。”

真望收拾了两件直哉从前爱穿的旧衣裳,在其身上比划了一二, 果不其然,足足小上了一大截,见此, 真望的眉宇间一时不禁透出几分似有些伤感的情绪, 但在她的眸底, 却又难掩那抹怀念的笑意, 看向直哉善意地调侃道, “想起来, 当初少爷为了能长高, 几乎一日三餐都要喝上一杯牛奶......只是,现在人虽然长高了,但脸也瘦了好多。”

“哪里就瘦了好多了, ”直哉有些无奈地接过真望手中他从前穿过的衣裳,在看到胸前那处熟悉的小狐狸纹样时,不由得一乐,探出指尖轻轻摩挲了一阵,这才重新看向真望笑道, 好笑地安慰道, “只是因为这两年我的身高窜高了很多, 你又太久没见到我了而已。”

闻言, 真望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信没信了直哉的说法,只是起身收起其他不能穿的衣裳后,同直哉说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将其整理好一起拿去了事务所的储藏室中,把直哉房间中的衣柜空了出来,以便好搁置新的衣裳。

看着真望离开的背影,以及在离开前看向他的眼神,直哉知道,对方这是没有相信他的借口,却也不打算与他争辩,一时间不禁叹了口气,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也是,他差点都忘了,自他回了禅院之后,五条悟和真望可是没少因为他互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