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示意摄像头关掉后，林溯偏过头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慕洄之，目光描摹他的轮廓，欣然一笑，出声喊他：“哎！慕洄之。”

慕洄之闻声看向他：“怎么？”

林溯粲然一笑说：“挪威的极光很美。”

慕洄之一愣，点点头：“确实。”

“三个月原来这么快，我感觉我们这次出来了很久，但是仔细算算原来也没多久。”林溯喃喃道，“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结束……”

“我不想结束。”慕洄之回眸看向林溯，抢先说道。

林溯一愣，笑了笑，嗓音却有点不受控地哑：“可是，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他想说这由不得你，成年人别黏糊，好聚好散。

他想说，他现在太累了，再不离开，他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他想说，反正你又不懂爱，你也不可能爱我，我何必为难自己呢。

但林溯话到嘴边，什么也没说，他抬头看着漫天的青光晃动闪耀，嘴角似笑非笑。

慕洄之定定地盯着林溯的侧脸，胸口闷得生疼，这种感觉让他陌生又熟悉。他难耐地伸手抚住心口，声音有些干哑：“……林溯，我反悔了。我说我反悔了。”

林溯闻言眉梢微动，对他说：“慕洄之，你对我，只不过是习惯和不甘心，三年都过去了，你都过得好好的。我们之间谁也不爱谁，何必要勉强绑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