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洄之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将床铺往林溯床的左边拉了过去,从靠近门变成靠窗,然后怡然自得地躺下,神情淡然地盖上被子。
林溯尴尬地发现,地铺和被子确实少了一大截,而再看慕洄之过分从容的模样,他一下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床边双手撑在两侧,向他挑眉:“慕洄之,你头一次发现没你还挺能伸能屈啊!”
慕洄之忽而睁开眼,又骤然坐起来:“不能,但不能不能。”
林溯一怔,听明白了,又好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倒头就要背过身躺过去,半天低声说:“……那你上来睡吧。”
“好。”身后的慕洄之答应,声音沉沉的,伴随着身后的卧榻陷下去。而林溯道床本来就是单人床也并不大,一个人睡宽松,两个大男人睡就显得极窄,林溯下意识侧身睡,可还是会碰到身后人道皮肤。
初夏的夜,刚洗过澡的人,就算皮肤相贴,也应该是清爽的。
然而林溯那颗悬着的心这下是再也落不下了,在轻柔的触碰中。愈加缓慢地一点点往上悬吊了上去。像是深夜里窗边挂着的一串风铃被晚风惊扰,又像是漂浮在深海海面上的浮木,沉沉浮浮,绵延不绝。
静谧的夜里,贴着林溯身体的慕洄之也没有多沉静如初,他静静地借着窗外的月光一遍遍描摹着身前人侧身的轮廓,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记得他身上的每一处动情的模样,越想却越只能生生压抑着。
而林溯感觉更是要命了,他这人就是属火的,有点火星子都能燎起来,更何况身后贴着个曾经烧得他疯狂了整个青春的人。
空气里,两人的呼吸明显变得焦灼,谁也没有出声。
林溯愈发感觉有些燥热,口干舌燥,隐忍地滚动了下喉结,然而越是忍耐,越是难以抑制,身体里的记忆更是如热烈的岩浆一般从海底奔腾着涌上来,让他身体开始生理性发烫,被他死死地咬唇摁住。
下一瞬,身后到男人动作凌厉地猛地翻身而起,双臂如铁钳一般将林溯的双手扣在两侧,林溯几乎是瞬间跳起伸手格挡反抗,然而不到两招就被对方逼到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