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她哑口无言了。
回家的路上,他默不作声,车里安静极了。和年年分离,他真是迫不得已的,看他们兄妹道别,听他低低的嘱咐年年要乖要听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实在舍不得他这样难过。
车在车库里停妥了,他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不得不开口。
“宝贝儿,我们要早点休息了,明天要上飞机的。”
他抬头看我,伸过手来让我抱。
“她会恨我的。”他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
“可我恨过你。”
他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是真心疼他这样,只好轻拍他的背宽 We_i 他:“想什么呢,傻瓜,咱们又不会去很久。”
“那可难说了……”
“不会的!” X_io_ng 口一阵紧缩,不想听他说那些,我拥紧了他,“不会的。你要相信我!”
黑暗中除了两个人一沉一浅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我们有多少胜算,我没有把握。
李印歉来接机,热情地介绍四周环境,顺道也去拜访了他的父母,谈起我的父母亲,不胜唏嘘。雁文安静地坐在一边听我们交谈,不用说他与他们从未见过面,就连我也觉得陌生,他们离开宁波时,我的母亲还未去世。时间实在是隔得很久了。
李印歉在医院附近帮我们租了套公寓,并为我们找了个华人保姆,我再三感谢。整理行李后,雁文站在窗边看楼下的街道风景,面色凝重。毕竟是来赌 Xi_ng 命的,我没准备在他脸上看到灿烂的笑容。
医院里是早就预约好的,先去办了入院手续,之后我申请带他回公寓睡,刚到纽约,我怕他因为环境陌生而无法入睡,现在的他是多么的脆弱敏感。
晚餐保姆为我们准备了烤肉沙拉和一道浓汤,他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点,但明显不合口味。
“您会做中国菜吗?点心恩?煮饭您总会吧?”他问保姆。
保姆说:“会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