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刚才怎么会觉得二小姐可怕呢?二小姐不过是她和干娘、以及老夫人捏在手里的一团泥,要她圆就圆、要她扁就扁,她就是个蠢货!
得意洋洋的香云刚开口企图说些什么:“二小姐——”
但立刻就被沈良薇给打断了,“你刚才说让春樱去做杏仁酥酪?”
“是,”香云气愤不已:“但是她竟然偷奸耍滑——”
“我从不吃杏仁,”沈良薇凉凉道:“这是做给你的,是吗?春樱是你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让她给你做吃的,你多大脸?”
你多大脸?
香云和春樱再次惊呆了。
不同的是春樱简直通体舒畅,犹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酸梅汤,一个字,爽。
香云脸上则渐渐烧了起来,火烧火燎,又羞又窘又愤恨。
“二、二小姐”香云愣愣的,语无伦次,她不懂,二小姐这莫非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说她?
沈良薇瞟了她一眼,又道:“你想吃杏仁酥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管去找厨房要。只要你自个有银子付得起,你天天吃燕窝鲍鱼都可以。”
意思就是,别记在她的账上。
香云脸色彻底变了。
她一向来又懒又馋,吃得圆脸双下巴,才十四岁的姑娘那腰粗的跟水桶似的,她经常往厨房要东西,都是打着沈良薇的名头,记在沈良薇的账上。沈良薇的母亲容歆还只当是自己闺女吃的,不知往里填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