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上卫生间,动起来身体还是酸疼,尤其是腿间。他根本没想过刑墨雷会真的动粗,这不是一时起兴,那老家伙不知道预谋了多久,叫他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就已经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折腾他了吧。挨他那一耳光时真有点吓到了,正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发怒才不知道自己要承受的是什么,未知的恐惧比身体的创伤更让他记忆深刻,结果一场噩梦结束,他居然告诉他这不过是一点惩罚而已。佟西言躬着身体慢吞吞爬回床上去,心里把那老东西骂了一万遍。
刑墨雷进门时轻手轻脚,看到床了,才发现台灯亮着,佟西言靠在床头正瞪着他。
脱了半湿的大衣挂好,他坐在床沿逗他:“怎么,我不在你睡不着啊?”
佟西言一个白眼,问:“怎么样?”这是问病人怎么样。
刑墨雷脱了衣服换睡袍,取了一块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说:“不怎么样,要走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留不住。你徒弟今天够争气,一个人在现场找了两米多的碎肠子回来,除却污染严重的部分,还有一米半多。”
“回盲瓣在吗?”
“在。”
“那一米五的肠子完全可以使她活下来啊!”
刑墨雷勾起一边嘴角好笑的看着他,直到他自己反应过来哪里错了:“哦,腹壁……”拼得起来肠子拿什么拼她的腹壁呢?
随意擦完头发的刑墨雷上床来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说:“中场休息结束,老实点儿,把那点破事儿都给我交待了!”
这话点了爆竹了,佟西言正在气头上呢,打不过他干脆一头撞了过去。刑墨雷啊哟一下,嘴唇让人脑门儿撞破皮了。
“要我交待什么,我跟胡炜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你既然不愿意坦白你们的过去,为什么一定要问我现在?你觉得自己公平吗?”
刑墨雷 T-ian 着嘴唇上的血说:“说什么呢你,我跟他那都是过去。”
佟西言跟快板儿似的噼里啪啦:“谁关心你那些辉煌的过去!难道你的欺骗不正是现在吗?!我就那么难以让你坦白?你就是告诉我那是你从前的姘头,你姘头那么多我什么时候跟你算过账?!”
刑墨雷招架不住:“我哪里有那么多姘头……”
佟西言越说越激动:“我做什么了?!你那老姘头胡炜,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丢下女儿都高三了,每天不是这个问就是那个问,学校都打算停她的课让她老实交待他爹去哪儿了,我帮她一把怎么了?!”
刑墨雷说:“你直接告诉他他女儿的情况不就得了。”
“就是为这个才联系他的嘛!”佟西言吼完了,肺部过度通气,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