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的饕餮已经安抚了几个月的渴念,宋仕章控制的住自己,此刻他更愿意花时间看着爱人求欢时妖媚的姿态,一寸寸爱抚他纤瘦光滑的身体,感受他坦荡热情的包容,然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用所有能做到的方式填满他喂饱他,带他一同攀登极乐。一次两次,或者更多,到他承受不住而晕厥过去,身体却还在贪婪的缠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多年以前他就已经预备死在他身上,哪儿来的恨,想的狠了,恨也只恨自己把他逼走,逼他独身一人去吃那些无谓的苦,有家不能回。

文秀睡了一阵,醒过来时宋仕章正吻他的眼皮,卧室壁灯昏黄,被褥间厚重的欢爱气味还在,身上股间黏腻,他是做到一半就不行了的,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了。

宋仕章懒懒亲他的脸,舌头抵开他的牙关吮吻,就这么邋邋遢遢的拥在一块儿,享受彼此间毫无间隙的亲密接触。

厮磨好一会儿,宋仕章先去了浴室。文秀翻了个身,浑身散架似的不舒服,在床沿坐了一会儿才跟过去。

宋仕章正在试水温,见他进来,揽过去又嘬了一口。

文秀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宋仕章说:“一点。”

文秀没进水里,被水温烫的眯了眯眼睛:“今天别去公司了,我想上街。”

年前最后几天街上总是很热闹,超市里也是人挤人。文秀每年都在学校里列了清单,要买的文具书本药品能打包好几箱。

宋仕章一大早就给秘书发了个短讯交待工作,车子开到商场停车场,推了个推车跟在文秀后头当跟班。起初头一年他想让人按着清单买齐了东西,可文秀不肯,给孩子们的东西他不放心借他人之手。就短短一个寒假,宋仕章自然是想多在一块儿待着,也就心甘情愿的出劳力。

文秀接连两天被折腾的有些过,晌午过了就走乏了,买了杯咖啡跟在宋仕章后面漫不经心溜达,瞧见人家三岁小孩儿骑在父亲脖子上好惬意,竟羡慕起来。宋仕章觉得好笑,牵他的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拽着走,说:“让人买你不放心,自己买又嫌累,你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文秀不服气:“没跟你讲吗,去年我的六个都进了县一中。”

宋仕章说:“这小灶开的,还挺养人。”

文秀说:“是他们自己肯用功,山里孩子好学,要不是资源少机会少,他们不会输给城里小孩。”

宋仕章笑说:“知道,我边儿上不是站着一个呢嘛。”

文秀喝得嘴角两边全是巧克力酱,小胡子似的,听了这话还撅了一下嘴巴:“……其实我没资格教他们的。”

他只能保证语文数学英语这几个主课不耽误,其余哪里顾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