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年看着她,说:“朋友的弟弟。我欠了他人情,替他看孩子。”
苏瑞很想相信。恋爱中的女人总是自我催眠,她和周谨年相处的时间不短了,这个男人几乎完美得没有缺点,书香门第,物质丰厚,体贴周到,高大帅气,她几乎说不出他有哪里不好。外科医生平时工作压力很大,她没有很多的时间来过问他的私事,她也知道他就是喜欢她的干脆不多事。
汤小沫是他什么人,她心底有个可怕的猜测却被自己否认了。
门外有护士叫着苏医生苏医生。
“他没什么大事,可能会有一点失忆,很快会醒,只是锁骨,要手术,你替他办住院手续吧。”苏瑞说着,开门出去了。
周谨年想,不是他不愿意坦白,他只是不想直接的伤害她,他还没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坐到汤小沫床边,心疼他右侧脸上的一点擦伤,手指理着他的头发,清理头发上的一点尘土,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脑震荡通常一个小时以内就会清醒。
汤小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想撑起上身,右边肩膀一记吃痛,“哎哟”一声又倒回床里。
周谨年正从护士那里领了脸盆痰盂热水瓶外加一张住院须知进来,看见这一幕,摇头,走过去帮他把棉被重新拉好。
“你怎么在这里?”汤小沫同学不解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出车祸了。”周谨年想,还好,没把他忘了。
“车祸?”某人没想起来,脑震荡造成的近事遗忘甚至让他想不起前一晚上他们在床上的翻云覆雨。
“眼睛长哪里了嗯?司机说你跟头牛似的突然冲出来,他刹车都来不及。”周谨年想敲他的头,又怕敲傻了,收回手,抽了把光亮的剪子出来。
“干嘛?!”汤小沫惊恐看着剪子向他靠近。
周谨年 Yi-n Yi-n 一笑,“喀嚓喀嚓”,几刀剪掉苏瑞剪了一半的衣服,使他光 L_uo 了上身,还恶作剧地拧了一下他的 Ru 头。护士说这个位置的手术最好还是把上面衣服全脱了方便。
“禽兽!”汤小沫大怒,躲在被子里骂。
周谨年坐在旁边环视病房,到底是单人间贵病房,小套间收拾得很干净。刚才他听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