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他先不喜欢那位傅季庭,还是傅季庭先在他面前自行排斥了真实的自己。
站到三脚架旁,夏璨顺势假意查看拍摄的情况。三脚架成了他掩饰的工具,也是快速阻隔开两人的边界地区。
机器上表示正在录制的小红点依然闪烁着,他警告傅季庭:“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来,看镜头,这儿都给你拍着呢。事到如今你还坚持替傅浩山撇清关系,等他看到这视频,应该会挺欣慰,当初没白把你认回去。”
傅季庭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这茬儿,只针对他刚才的动作沉声问:“为什么往后退,你在怕我吗?”
夏璨顿住,不懂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斩钉截铁道:“没有,谁怕你了。”
傅季庭看着夏璨的脸,确定了:“你在怕我。”
下定结论,傅季庭干脆按夏璨所说,将视线对准正在记录的镜头,亲自留下自个儿的罪证:“我用了不干净的方式得到你,你恨我,怕我,一辈子不原谅我,我都心甘情愿把命赔你,向你赎罪。但是假如重来一次——我不想骗你——我还是会做一样的决定。因为那是当时唯一能跟你结婚的机会。
我也会怕,自从见过你,在城的每一天我都怕来晚了,你就被别人抢走了。
后来我不怕了,宝宝,因为没人比我更爱你。”
撕开皮毛,沾着血腥气息的内里隐隐透出一角,傅季庭将口子扯得更大,自白并未停止:
“你知道的,傅浩山对我母亲做过什么,我怎么会袒护他。两年前碍于老爷子施压,又忌惮我在城的一些朋友,傅浩山跪下来求我,恰好我也要把他欠我们的拿回去,所以答应了在名字前头加个傅姓。他儿子废了,得找人接,不敢等着把家业继续砸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