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宥被这番话噎住,他哪里不知晓夏璨不加收敛的脾性,而从他选择只做朋友起,一切都来不及了。今时今日,夏璨是别人的伴侣,再多旁的试探也不过是徒劳。
他怅然地点了下头,把校庆赠送的纪念礼盒递出去,“你离场早,我顺便帮你拿了,里面有些cd、纪念品,学校还挺用心的。”
夏璨没太在意,接过礼盒径直上楼,同时拿出手机瞥了一眼。
如果不是曾经去过城,夏璨都要怀疑那儿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山区,人一去就会被迫断开联系。
信号不好,难不成到了就得全程待在厂里?
晚上夏璨磨磨蹭蹭地准备要睡,傅季庭才在一天即将过去之际发来语音信息。夏璨没朝他表达不满,他倒是懂得自觉说抱歉,交代起自己消失了大半天的原因。
他跟夏璨说,城也下雨了,他一下飞机就赶去查看工厂的情况,问题比想象的要麻烦,现在将将处理完,正要回住处休息。
话毕,附上一张照片,布满雨滴的车窗往下开了条近两厘米的缝隙。
从那座城市某辆车里传出的清冷声音,透过车窗缝隙,沾着夜雨被风淋到夏璨的屋里。
夏璨把手机丢到一旁没有回复。
过了几分钟,他觉着不回不行,已读不回像是在生气的做法,但他此时没有什么生傅季庭气的由头。平常他们住在一起,各上各的班,一天到晚一个字不发给对方也很正常。这会儿同样人不在身旁,怎么对存在感反倒格外在意了。异样的在意属实是黏人而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