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把你的文章节选一部分放到语文课本里,旁边就贴着你的照片。这个都是写作圈儿的常事,不要慌。以你的文笔,迟早都会出名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来。既然躲又躲不过,那不如好好享受。”
蒋芸还是深感羞耻,决定揍一顿白川。
当天晚上,白川是在次卧睡的,第二天早晨蒋芸都没给他做早饭。
白川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找着机会就同蒋芸哭诉委屈,“这不是好事吗?你还生啥气啊?”
蒋芸冷笑连连,“好事?那你白营长敢不敢让人知道你今天穿的底裤上有没有花!”
白川瞬间就窒息了,有花,还是蒋芸特意给缝的小碎花。
他有一回悄悄撕了一下,把那碎花给撕得松动了,想着松动之后过一阵儿就掉了。哪能想到蒋芸洗了一次衣服,就又给缝回去了,针脚密密扎扎的,还又多多缝了好几朵。
“这不一样!你那是出名,我那是丢人!”白川辩解道。
蒋芸黑着脸问白川,“我觉得这也挺丢人的!本来挺私密的一个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原先别人眼里的我多么正经端庄美丽大方,现在呢?我笔下那么多角色都是我一字一句地塑造出来的,有不讲理的疯婆子,有满嘴脏话的二流子,那些角色都是我写出来的,你还让我怎么继续在别人面前正经端庄美丽大方?”
蒋芸是真的谢谢自己,因为是刚给《百姓文艺报》投稿,没敢上来就飙车,写那些色色的东西。
这个年头的好多乡土作家,写的不都是那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