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忠都快酸死了,“姐,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下乡满打满算一年就脱离这个火坑了,我还不知道得在这儿待多久呢!想想咱家,只剩下我和正哥得在乡下待着了。”
蒋芸满眼心疼地看着蒋忠,说出了更扎心的事实,“其实你正哥也不会在乡下待太久。你大伯没了,他在钢厂里的工作会让你正哥去接班,只是今年的招工在四月,你正哥不能直接去顶班。懂了吧,你正哥只需要在乡下熬过春种,就能回原城去了,咱家在乡下待着的人,只有你。”
蒋忠的脸拉的有驴脸那么长。
他小声嘀咕,“我啥时候才能接我爸工作的班啊……只要接了他的班,我就也能回去了。”
蒋芸:“???要不要我写信给二叔说一声,就说你想让他也喝假酒,好给你腾位置,让你尽快回城。”
“我爸要是听到这话,要么被气死,要么直接坐火车来东山省把我打死,我俩肯定只能留下一个的。”蒋忠缩了缩脖子,满脸害怕地说,“还是让他身体健康地活着吧,我也差不多习惯乡下的生活了,还能遭得住。”
“那就行。”蒋芸抓给蒋忠一把喜糖,拍拍蒋忠的肩,“姐知道你心里苦,多吃两块糖就甜了。不用谢我,这是姐结婚的喜糖,在原城老家的时候不能拿出来,这会儿给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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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渠州市的时候,白川买了喜糖给他的战友们发,蒋芸也跟着一块儿买了,特意装在包袱里拎回了白家庄。
给新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发了些,再给老知青点的叶淑送过去两把喜糖,最后拎着装喜糖的布兜去找白大栓和牵牛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