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白大栓,“大栓子,你拎着兜去县城干啥了?是不是去接济你妹子了?我听说粮价涨疯了,是不是你妹子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你妹子确实可怜,死了男人,自个儿还得拉扯两个孩子。”
都是一个村的,都对彼此知根知底。蒋芸这么一说,别人很容易就想到了白大栓去干嘛。
白大栓黑着脸说,“家里的粮食都在我婆娘手里保管着,我哪敢去接济我妹子?让牵牛花儿知道了,不得剥了我的皮?那回是进县城办事去了,你别胡说!地头的事忙完了吗?没干完凑什么热闹?干活儿期间不干活,我看你是想被扣工分吧!”
说话那人嬉皮笑脸地走了,她才不怕白大栓扣工分。
工分事关分粮分钱,就是大家的命-根子,生产队长也不敢瞎扣,不然大家能抹下面子来打一架。
白大栓不敢再试探蒋芸了,他怕蒋芸再语出惊人,抖出更多的事情来,这会儿只能咬咬牙快刀斩乱麻,“玉桃子,我让你过来跟着蒋知青和白知青学习,你就是这样学的?太让我失望了!快给蒋知青和白知青道歉!”
“其它知青就赶紧散了,工分还想不想记了?我相信蒋知青和白知青说的,玉桃子肯定做错了,但她就算骂人也只是骂了蒋知青和白知青,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一个刺头知青当场就怼了过来,“就算没骂我们,我们也得给蒋芸撑腰,万一你把我们遣散了就威胁蒋芸怎么办?你不处理完这事儿,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
白大栓差点吐血三升。
怕他威胁蒋芸?他有那个胆子吗?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