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都不敢问一下发生了啥,生怕触了这些知青的霉头。
白大栓正在另外一边同人唠嗑,见知青们扛着农具走人,眉头一拧,骂骂咧咧地喊人,“你们是要干啥?冬种呢!冬种呢!冬种呢!现在不把小麦种进去,明年夏收的时候收割屁啊!”
白敏看着白大栓,心里想,无知是福啊。但凡白大栓知道一点自己惹恼了知青,也不敢这么威风地骂人。
白大栓领着他的那个破锣走到知青这边,张嘴就要数落人,结果一个老知青狞笑着开口了,“还种什么地啊!这白家庄都快成您大队长的一言堂了,说好的公平竞争,您直接把您侄女安排了进去。您全家都牛逼坏了,直接说我们所有知青都成分不好,饭可以乱吃,毒死也是自个儿遭殃,话不能乱说,一句话就把我们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另外一个老知青说,“您也别在这儿耍威风了,生产队长屁大个职位,真当我们是怕了?我们只是想着还得在这儿住好几年,不想折腾,但这回说什么都不行,必须把这事儿给捅上去!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就被人诬陷了!都是正经的城市青年,响应国-家号召才来支援农村建设,伟人说人人平等,你们凭啥作贱城里人?觉得我们知青就是任人诬陷辱骂的?”
白大栓被喷了个狗血淋头,拎着锣的手都抖了。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吴越也开腔了,“废这话干啥?去知青统调点!去县-委!不行就去省-委!总有说理的地方,上面必须得给我们个说法!”要是不给说法,那把她们给送回城里去也行啊!
这破地谁爱种谁种去!
白大栓一听知青们都要往上面闹,一下子就心虚了,连忙说,“哎呀,你们都别听风就是雨的,好歹见见当事人吧,万一这事儿不是你们听的那样呢?”
白敏一下子就气得跳脚了,“队长,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是我在撒谎吗?你侄女现在就在知青点,她不给个说法的话,蒋芸绝对不可能让他走的,现在大家都去,你亲自问问你侄女都说了啥!你不信我可以,还能连蒋芸都不信了?”
白大栓原先还觉得蒋芸不在,这事儿好处理,蜜枣加大棒,边哄边威胁,这事儿肯定能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