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没觉得杀鸡有多难,她忙着烧水,便由着张春华去了。
等她将灶上的水烧开,炖鸡用的调料也都配好,老母鸡还在院子里凄厉地叫。
“杀个鸡怎么这么费力呢?”蒋芸出门一看,好家伙,鸡毛飘了一院子,张春华和蒋忠正追着老母鸡满院子的跑。
可怜老母鸡的翅膀还被捆着,愣是凭借两只翅膀就跑出了暴走的速度,其角度之诡异,急转弯之灵活,还会时不时杀一个回马枪,从蒋忠与张春华的围堵之中成功突破,甚至会钻进柴火垛的缝隙中……
蒋芸看得目瞪口呆。
她撸起袖子出了屋,等空气中飞舞的鸡毛往地上落了一落后,喊住张春华与蒋忠,“你们俩消停消停吧,咋就干啥啥不行呢?我来吧。”
张春华无力地辩解,“不是我俩不行,实在是这鸡太刁蛮太鸡贼,我们都快抓住的时候,她还啄我们,把蒋忠的裤子都给啄了个口子。”
蒋芸一看,蒋忠膝盖上果然多了一个窟窿,里面的棉絮都跑出来了,她说,“回屋换下来,我给你补一下。”
她走到柴火垛跟前,找了块木板堵住老母鸡的出口,掀开上面挡着的那些柴火,随手一抓,就抓住了老母鸡的鸡脖子,把整只鸡都拎了出来。
“你们都学一下这种杀鸡的手法,可别回头想吃鸡都不敢杀。”
蒋芸的两只手都抓在鸡脖子上,轻轻一拧,老母鸡就断了气。
蒋芸想到医疗模块中对人体脖颈功能的介绍,一边杀鸡一边给张春华和蒋忠科普,“对于脊椎动物来说,脖子的功能相当重要。不管是人还是鸡、鸭、鹅,猪、牛、马这些,只要脖子一断,就没命了,神医来了也救不活,这就是古代杀人为什么要说成是杀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