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吹着吹着就懵了,大家怎么都哭得这么厉害?
她吹唢呐的声音渐渐小了,可面前这些知青们哭的声音却是越发大了,个个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蒋芸无奈,把唢呐收回屋子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这些人哭。
万一这些人哭得背过气去,她也好给个急救,别让人真哭出个三长两短来。
令泰岳推着自行车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其它知青在那里真情实感地哭,蒋芸满脸无奈地看着这些人哭,画面诡异到了极点。
“蒋芸,这是咋了?大家都中邪了?”令泰岳问。
白敏看到令泰岳进来,噌得一下站起来,手指着令泰岳,抽抽搭搭地同蒋芸说,“蒋芸,你再吹一遍,让他也听听!凭啥我们都哭,就他不哭?”
蒋芸:“……”当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哀乐播放机器?
她看看白敏,再看看令泰岳,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就好像是随时都要打起来一样,她生怕火星子烧到自己身上,只能答应白敏。
回屋掏出唢呐,又吹了一遍《回头望月》。
灵感这东西,如果你水平不够的时候,是万万不可能遇到的。可一旦水平够了,稍微一点点外界的刺激都能让灵感迸发。
吹《回头望月》的时候,蒋芸从白敏和令泰岳身上陡然观察到那种痴男怨女的感觉,灵感瞬间就来了。
古往今来,在爱里求而不得的冤种男女有多少?如同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留下来的那些话本子、小说、闺怨诗等等,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