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泰岳是白敏扶着走回知青点的。
见令泰岳痛得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白敏心一横,把好不容易在自己脑子里立起来的男女大防观念给破开,解开令泰岳身上穿的白衬衫就看。
令泰岳肩膀上的伤势,叫人不忍去看。
白敏看着那青紫色还伴着软脓的画面,脑门上的汗当场就渗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从自己金手指里找云南白药药粉,可是云南白药药粉是止血的,又没有杀菌的功效,而且她的金手指是仓储超市,里面备着的药没多少,都是自己存的一些常用药,不能同药店比,她只能去喊蒋芸来给看。
彼时的蒋芸正关着门一边听广播一边练俄语听力,广播里念一句她就写一句,有时候广播里说的语速太快,她无法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还得在纸上划一条横线表示自己听的有所疏漏。
俄语本来就像鬼画符一样,再加上这里一条那里一条的横线,蒋芸手中的本子在白敏看来,就和小孩学写字一样,胡写一通。
“蒋芸,你快过来给令泰岳看看,他肩膀上的伤好像化脓了,看着特别严重。”
听到‘化脓’二字,蒋芸把收音机一关,笔、本子和收音机全都收进避难所里,跟着白敏去了西屋。
打开医疗模块给令泰岳一扫,检查报告出现在蒋芸眼前。
她盯着令泰岳肩膀上的伤势看了好一会儿,‘啧’了一声,同白敏说,“去卫生所吧,确实是化脓了,而且有点晚。需要立马做伤口表面的清创处理,把这些化脓的部位切除掉之后,创面洒上止血的药粉,然后用绷带包住,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再挤压到。”
“另外,因为已经化脓了,存在伤口感染的风险,而且可能会发烧,所以最好还是买一些抗生素吃上两天,等伤口结痂之后再停药。”
“行,我们这就走。”白敏也是害怕了,她手里倒是有抗生素,后世耳熟能详的阿莫西林、头孢、罗红霉素等都有,但清创的药没有,卫生所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