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同样一脑门地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她问令泰岳,“你听谁说的?白玉蛋是谁?哪个嘴里生疮的背后造这个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
令泰岳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落回到肚子里,他语气中一半郁闷一半懊恼地说,“白玉蛋就是经常同你走在一块儿的桂花婶子家儿子啊!村里人都说见过你不止一次去桂花婶子家做客,桂花婶子也说她看上-你了,要你给他儿子做媳妇。她儿子大名叫白玉蛋,小名叫铁蛋,你难道没见过?”
“铁蛋啊……那肯定见过啊,我还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呢!”
白敏这么一说,令泰岳那颗才放回肚子里的心陡然就悬了起来,“你,你咋看那个白玉蛋的?”
白敏想了一下,“他人挺好的,老实巴交的……就是有点胆小,太怕桂花婶子了。话说的难听点,就是有些怂。这种性格的人做个朋友没啥,可要是处对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令泰岳的那颗坐了过山车的心再次落回到肚子里,这回他心里踏实多了,“那桂花婶子长个嘴胡咧咧啥?她这不是败坏你的名声吗?现在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你要嫁到她家给桂花婶子做儿媳妇了,这事带来的影响,大到难以想象啊!”
白敏脸一沉,仔细联想一下她与耿桂花在一块儿聊的话题,还有耿桂花总是有意无意地当着她的面夸他儿子好……白敏就算神经再大条,这会儿也懂了。
耿桂花这是要把她摁进泥巴地里,甭管她裤-裆里是不是屎,都得被人当成屎来看啊!
这会儿想明白之后,白敏哪里还会再把耿桂花当成忘年交?耿桂花在她心里已经贴了一堆老奸巨猾的标签,她当场就气得骂了起来,“那耿桂花怎么能这样?人和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我拿她当朋友,她却想让我嫁给她那怂包儿子?我白敏就算这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看上那白铁蛋!”
前两句还是桂花婶子,这会儿就变成耿桂花,可见白敏心里有多气。
她蹭的一下跳下地,气呼呼地就往外走,“不行,我非得找她说清楚,我不可能嫁给她儿子白铁蛋!我还得让她在全村人面前给我澄清,我白敏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可能嫁到村里来!我要是想嫁,城里的工人家庭都得由着我挑,我会想不开下乡来找男人?羊屎蛋里找珍珠,我又没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