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你怎么来这的?”聂文宣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你你怎么会在这?”贝俊结结巴巴地反问到。

“不光我在这,你爸你哥也在,他们就在隔壁的房间,不是我想批评你,我是真觉得你这个小孩”聂文宣一时找不出恰当的形容词,索性坐起来,直视着贝俊说:“能说说吗?为什么跑?”

贝俊脸色越来越难看,路程的狼狈加上此时的挫败感,一股难言的抑郁情绪涌上心头。

沉默着放下手里的行李,自暴自弃地躺到另一张床上去,说:“我好累,我要关灯睡觉了,我不想说话。”

贝俊反手关了灯,和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盖,鼻头越来越酸,不知怎么就有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闸门一开就控制不住了,一开始只是默默的哭,后来索性哭出了声音。

聂文宣像是被贝俊的哭声吓到了,换上比刚才温柔数倍的口气问道:“贝俊,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贝俊越来越响亮的哭声。

“我把灯打开,可以吗?”聂文宣耐心的问到。

“不行!不准开灯!”贝俊哭着叫到。

聂文宣安静下来了,静静的坐在旁边听贝俊哭。

于是贝俊哭了二十多分钟,聂文宣就坐在旁边听了二十多分钟。

等贝俊的哭声变成抽抽搭搭的啜泣,聂文宣才开口问:“贝俊,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还是说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