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抱起人来很用力,很暖和。
对这个人很熟悉,从十七岁时起,熟悉到刻在骨头里,但现在这身很贵的西装,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却又很新鲜。
见过他年少朝气蓬勃的样子,见过他明亮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见过他让自己最厌恶最不堪的样子。
被认真呵护过,也被刺痛过。
还保留着十七岁时让人心动的全部闪光点,也改了很多曾经的自我和恶劣。
现在,被这个人抱着,听着晚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响,听他郑重其事地说,会好好珍惜。
“我好烦你。”庄颂低声说。
顾昳吻了吻他的头发,回答:“我喜欢你。”
在楼下腻歪了很久,最后是听到车声由远及近,两个人才飞快分开,手牵着手贴在单元门墙边。
看着小轿车从绿化带外,毫无知觉地远去,两人做贼心虚般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一起笑起来。
笑过了才发现手还牵着。
庄颂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往外抽。
顾昳拉着不让他跑。
庄颂瞪了顾昳一眼,又抽手。
这次顾昳乖乖地松开了。但顿了几秒,又尝试着牵上去。
“你好黏人。”庄颂说。
顾昳也不说话,就点头。
“我要上楼了。”庄颂说。
“我能一起吗?”顾昳立刻问,“我睡地上就行,我睡猫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