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城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江时卿问他。
袁牧城呵出口热气,说:“等陆大哥到了北境,御州营便会有人接手了,但老爷子和大哥还在,袁家就还在,我或许不能太快从军营中退出来,可能要一年,两年,甚至更久,可就算这样,我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你会怪我吗?”
江时卿转头看他:“暂留几年又何妨,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足够走遍天涯了。”
他们会有很长的未来。袁牧城默念着,抬高那人的下颌,与他接了一个柔长的吻。
再隔开时,指尖在唇角上抹了片刻,袁牧城低笑道:“嘴唇都冻凉了。”
江时卿也笑:“那怎么办呢?”
他们笑望对方,再又紧贴起来,松软的唇触中逐渐灼出热意。抵在胸膛处的手揉皱了衣衫,江时卿喘息着退开,与他相视。
“这样就热了。”袁牧城磨红了那唇,又将他搂紧。
月仍澄明,江时卿遥望夜空,仿佛见到了一片辽阔天地:“骁安,同我说说御州吧,从月落至日升,我都想听。”
袁牧城轻声说起来:“御州……”
御州的月独享一片苍穹,在晨光来临时便会退出长夜,那时东边会照起暖光,那光能穿透云层,扯出一轮红橘的太阳,自天际缓缓升起,耀满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