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时卿醒来那日同他开了个玩笑后,袁牧城的占有欲和对亲密的索求猛然增长,而且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好似肢体接触也成了两人见面时理所当然要做的一件事。
江时卿觉得他缠人,却也依着扣紧五指,往他身侧贴近了些。
云又遮月,静立片刻后,袁牧城隐约觉得那人的指尖正蠢动着往他手背上挠痒,偏头一望,就见江时卿眼中噙笑,不知在精打细算些什么。
袁牧城转身与他对视,微微抬眉道:“想做什么?”
江时卿藏不住笑,只将眼眸一弯,就缓缓开了口。
“翾飞将军收回生州后折返阇城,只为将卫旭王府的小公子吕羡风带往军营共度春宵,”江时卿抬指挑起他的下巴,“将军同我的这段风流韵事可还传颂得广?”
袁牧城似懂非懂地看他,又听江时卿说:“听不懂?那我换个说法。”
“翾飞将军是个有情人,怎奈良配身中昙凝血后又遭歹人暗算,饮恨而终,于是将军无心战事却又迫于周侧压力,不得不乘胜追击攻打萦州,然而这吕羡风就是亡于军营,翾飞将军触景伤情,只能到处寻觅小倌,一到夜间就借纾解欲望来排遣心中怨愤,若是有人能趁时混上将军的床榻,该是多好的一个刺杀机会啊。”
说到末了时,江时卿当真同入戏般微蹙起眉,稍稍停顿后,才伸指在袁牧城心口点了点:“既然他自视甚高,你就要把软肋露在他面前,让他以为自己有机可乘,这叫欲擒故纵。”
袁牧城顿时意会,反扣住心口处的那只手,说:“这戏本哪个写的,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