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鼎山这才悠悠道来:“我从医数十年,还没见过寒毒能相克的,不过祸福相依,还不能高兴太早。原先大渪人将昙凝血掺水兑过,所以淮川当年中毒不深,但这毒在他体内存了多年,如今两种毒性在他体内暂且还能抗衡,可我看眼下这情况,永夜霜也不像是解药,所以在寻到真正的解法前,我只能想法子先拖一拖。”
赖昌一笑:“怪不得原先有人问过我这个来着,原来咱大主子中过昙凝血,这可是大渪皇室贵族才用得起的毒,解法自然是不能外传,你们哪儿能这么轻易寻到。”
见他笑得轻松,钟鼎山急冲冲地用手背往他胸口拍了一掌:“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屁快放。”
赖昌卖着关子:“并非所有的毒都只有一种解药,能明白吗?”
“话说清楚。”袁牧城没了耐心,语气听着也急。
“得嘞,二主子发话,我哪敢不从啊,”赖昌说,“就这么说吧,昙凝血需要混着永夜霜和火燃草才能解,这秘密我可是亲耳从饶舜和的嘴里听到的,当年他们就是用昙凝血来熬死士的,能熬到底的人,才有资格服解药,巧了,我就是其中一个。”
钟鼎山面露喜色:“有点用啊小子!不过这火燃草好似是长在乌森部那边的东西吧。”
赖昌说:“这我就不懂了。”
“不管是不是,如今有了法子,这火燃草再怎么着也得去寻,”钟鼎山沉思了片刻,“袁小子,咱们原定的是明日启程对吧,我先和你们同行,寻摸两日瞧瞧,等淮川稳些我就北上去寻火燃草回来。”
袁牧城说:“先生尽管留在淮川身侧,我手边能差遣的人多,火燃草的事我来想办法。”
钟鼎山点头:“也行,不过我跟你说,最好有点准备,许是此次永夜霜服的量太多,虽暂时能抑制不少昙凝血的毒性,但永夜霜也不好对付,淮川这身子受的损伤不少,就算毒全清了也没法痊愈。”
复燃的心火瞬时退缩了不少,袁牧城紧促地问着:“那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