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袁牧晴好奇道,“哪家的姑娘,我可有见过?”
“也是谒门庄的姑娘,叫季冬,没跟过来,不过以后会见的。”
袁牧晴记着那名字,点了点头:“军营艰苦,没跟来也好。”
袁牧城忙又接道:“还有我要娶的那位,江时卿江淮川,不久后他就会来这里寻我,你若见到了,定然也会喜欢他的。”
“淮川……”袁牧晴轻念着,笑道,“你从前不就想着要观山览水,随心所欲地跑吗,这名字听着就合你心意。只是我在这儿也留不了几日,怕是等不到他了。”
闻言,袁牧城立马沉下脸色,问:“是御州营出事了吗,还是老爷子和大哥怎么了?”
袁牧晴说:“御州连日暴雨,卞吾江水位猛涨,多地有了内涝,田地被淹,粮仓被冲,御州营虽没遭什么损失,但遇上灾民,总该要开仓赈济,可前段日子囤的粮撑不了几时,另一边巴狼部虎视眈眈,如今你不在那边,阿爹便要重新领战,我若不在那头看着,实在不放心,但我又想过来看看你。”
袁牧城又问:“内涝的事,朝廷知道了吗?”
“算算日子,也该知道了。”
可赈灾的事报到朝廷,基本是交由户部管,可户部尚书就是许弋煦,况且年前他才与巴狼部大战,只要双方无法求和,这仇他们不会不报,想着,袁牧城的心头又压下块重石。
“上回铁狼军队的士气大挫,但御州出了天灾人祸,暄和军兵力又被分散,他们极有可能趁虚而入。”
“西下的暄和军满打满算也只有三万人不到,北境兵力削弱不了太多,”见袁牧城眉头不展,袁牧晴又往他的脸颊处轻轻拍了拍,“别愁了,你在这头安安心心的,等御州的情况好转了,大姐再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