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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韫?”江时卿问。

易沁尘点头:“没错,但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

“对了,再过七八日,清晖军墓园重开,到时陛下设祭凭吊,必会请你到场,但你这身子近来弱得愈发厉害,当真没事吗?”

易沁尘脸上忧容不退,江时卿却笑了起来:“如果不靠这副病身博取点同情,后面的戏可不好看了。”

——

易沁尘走后,絮果踮脚踩进屋里,摸着床沿便盘腿坐在地上,用指尖点着江时卿的手指,自责道:“主子还疼吗?”

江时卿轻笑:“我没事了,回房去吧。”

絮果摇了摇头,便枕着手臂歪头靠在了榻边。

“我想守着主子睡。”

“坐着怎么睡得着?”

絮果挪着屁股,又往里凑了凑:“主子在,我就睡得着。”

江时卿的手离得近,絮果瞧着便上手勾起那指节,玩闹着轻轻晃了几下,才又叹出口气。

“在想什么?”江时卿问。

絮果说:“我想将军了,只有将军在的时候,主子才不会受欺负,还有主子的身子,也只有将军在的时候才能养得起来。”

江时卿没有应话,只伸手轻抚絮果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