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已睡下,许弋煦负着手出了宅门,才对身后跟着的大夫问道:“如何?”
大夫应道:“和那位老先生说的一样,这位公子脉象虚弱,有将死之兆,体内残留阴毒才致气血亏虚,如今手上伤口出血量多,更不宜下床走动,须得静养温补。”
闻言,许弋煦站在门边凝神思索了半晌,沉默不语。
靠在路边的张凌耐心磨尽,见他半天不动,只得从自己身上掏出银钱把大夫打发走,才对他说道:“颜有迁遣人到府上寻了你好几趟,要不要管?”
许弋煦这才动了身:“回府。”
张凌跟上前,说:“方才替你付的诊金记得还。”
“掉钱眼里了?我赏你的银钱不少,用哪儿去了?”
张凌只邪邪一笑:“坏不了你的事,不用你管。”
——
夜间,易沁尘劝回了钟鼎山,便陪坐在江时卿榻侧。
“受伤事小,伤重事大,翾飞将军一不在身侧,你便这般糟践身子,他要是知道了,还怎么心安。”
江时卿侧躺在榻上,无聊似的拨着手里扎的结,说:“不会让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