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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到袁牧城身侧亲兵报的信,陆天睿就领着禁军队伍赶来了,眼下遭宋秉这么一问,他还真没想好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是我寻的。”宋韫不知何时已进了前院,闻声便应了一句。

宋秉朝那处望去,蹙了眉:“韫儿?”

宋韫迎上前,说:“我刚巧路过外头,见亲卫军闯门引得百姓围观,想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就借马赶到都督府寻陆大将军帮忙了。”

宋秉肃起脸色,轻拉宋韫的手臂,愠道:“亲卫军能闹什么事,爹爹办差,你瞎胡闹什么?”

宋韫说:“眼下不是正好吗,此事本就该交由禁军来办,如今禁军到了,还省得爹爹领亲卫越权,日后贻人口实。”

宋秉的夫人早已病逝,如今他就只有宋韫这么个女儿可以挂念,自然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责难她,纵使心里怨她任性,也只能无奈地下令让亲卫军退步。

禁军接替亲卫军自前院到后院搜了一圈,半晌后,禁军收队,朝陆天睿上报,道:“陆大将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陆天睿颔首,转头朝宋秉说:“这下宋侍郎总该放心了,若是觉得禁军办事不妥的话,大可上奏陛下或让监察院出面。”

“陆大将军办事,下官自然放心,今日闹了一出让二位见笑,下官这便领亲卫军撤兵了,告辞。”言罢,宋秉挥手撤军,自行拉着宋韫走了。

直到送走了陆天睿后,江时卿才泄劲倒了下去,所幸絮果扶得及时,赶忙把人背进了屋。

钟鼎山领着林颂和絮果里里外外忙了小半个时辰,江时卿的脸上才终于回了些血色。眼下他意识清明了许多,刚喝完一碗药便靠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等钟鼎山替他包扎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