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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轻轻隔开拦在身前的絮果,朝宋秉走近了几步,接着说道:“就因宋侍郎的一句怀疑,江宅受兵部欺压半月有余,人人出行受阻,如今宋侍郎更是一语不发便可闯门伤人,但就算侑国公想寻替死鬼,你们也总该编点证据出来才能服众啊。”

江时卿把尾句说得轻佻,半点不见任人宰割的懦弱,却让宋秉看着生火,随即就咬起牙关,沉声道:“江庄主随口污蔑侑国公,好大的胆子。”

气氛愈发沉肃,江时卿却无所畏惧,悠然地踱着步子,才又叹笑道:“不对,我怎么忘了呢,今日要搜宅子不就是为了伪造证据,把罪名往我头上落实吗。”

“所以,”他停步正对宋秉,弯起眸子,笑道,“我怎么能让宋侍郎得逞呢。”

被一语言中,宋秉神色微动,渐渐将手指再次覆上了刀柄,说:“兵部已经给足了江庄主面子,今日你若再不让步,别怪我带人硬闯了。”

江时卿望着面前紧握刀柄的那只手,忽而抬眼对上宋秉的目光,蔑笑了一声:“试试看啊。”

宋秉神色一沉,抬肘拔刀,却被江时卿抬脚踩着手背,将那刀柄推了回去。

斗声瞬时点燃,钟鼎山拾过地面的一截木棍,转手便对迎面跑来那人的腹部下了两记重击,絮果将林颂拉至身后,朝江时卿身侧赶去。

趁宋秉还没来得及再次亮刀,江时卿往后撤步,抬手握住身侧一名亲卫的手腕向后一扣,夺过他手中的佩刀转身便接了一击。

四周闹声不止,宋秉记着今日的目的是要闯进前院,假意从江宅中搜到证据,也不再死咬着江时卿的身影,转头见桥上石栏尚可借步而行,抬脚便一跃而上,踩着石栏前进。

可还没多走几步,脚下一阵刀风扫来,他跃起躲开那击,却不料那人忽然又将刀身回扫。刀背直撞足踝,宋秉脚下一踉跄,直摔下桥。滚了两圈后,他撑地站起,才看清方才阻拦他的那人是絮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