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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钱打的行了吧,送去打的银器可是我存的全部家当,爱要不要。”

顾南行一躲,将那镯子紧攥手中。

“收回去算什么啊。”

他乐笑着多往手中看了几眼,那镯子就同钟鼎山一般,生得粗犷,与其说是个镯子,更像手环。

但他是喜欢的。

顾南行将手伸到钟鼎山眼前,晃了晃:“您不给我戴上?”

钟鼎山犟着脾气,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才抢过那银镯,往顾南行腕上套去。

“先说了啊,你小子最好命硬,我他娘的这辈子第一回 打这玩意儿送人,你一副,淮川一副,他手里头那个要送谁我不管,但你这个,给老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就得了。”

银镯收紧了便牢牢地挂在腕上,顾南行收回手后满意地看了又看,满脸都是笑意。

钟鼎山看着他那模样,没忍住搓了把脸。

“我是没想过身边哪个人有朝一日还真会上战场,连连几日都睡不好觉,今日我豁出老脸说这些话,你能听几句就听几句,听不进的当屁放了我都无所谓,但别……”钟鼎山别过脸,顿了顿,“别死了就行。”

说着,钟鼎山吸了下鼻子,心里一个劲儿地怪自己年纪大了忍不住悲,谁知顾南行突然在身旁说了一句:“您是我爹。”

钟鼎山瞪圆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突然抱上了他的肩背。

这是他和顾南行的第一次拥抱,其实连拥抱都谈不上,因为他迟迟没好意思伸手给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