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亦是笑道:“不留。”
“孤军作战,能有几分胜算,江副庄主让自己成了釜底游鱼,身侧又没有帮手,怎么只身脱险?”
“不是还有易首领吗?”江时卿直视着白布下的那双眼,说,“江宅可暂做你的栖身之地,这双眼也可以慢慢养着。”
易沁尘笑意更甚:“江副庄主先得我心,是个人物。”
“不若今日易首领想来谈什么?”
“就谈这个,剩下的事,我们来日有的是时间再谈。”
易沁尘单肘抵着桌面,朝江时卿伸出了手掌。
江时卿笑着伸手往那掌心一拍,说道:“那便祝我二人,相得甚欢。”
——
钟鼎山本还在庭院里手把手教着林颂和絮果练武,一转头便被顾南行急冲冲地往外拉着。
出了江宅,钟鼎山莫名其妙地被他带到荟梅院外头,又跟着吭哧吭哧地挖土种了棵树苗,这才得空扔下铁锹,敞腿坐在门边喘气。
钟鼎山接过身侧递来的水囊,喝了两大口,才说:“真要走啊,就留这么一棵树给我?”
顾南行腆着脸笑道:“这樱花树够您忙活的了,想想您原先在鹤谷种的那棵,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