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薄茧带着热度贴近手背,顾南行牵过他的手,把人拥入怀中:“这次换我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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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城回房时,钟鼎山已收起药箱走了,他一路寻到了浴堂,轻轻推开门,就见江时卿的衣裳挂在了屏风上。
此时江时卿正趴靠在浴桶边,双眼闭得紧实,方才低头在水中泡了一遭,他脸上还挂着不少水珠,经烛火一照,那碎光点缀在清容上,委实招人。
帕子被人自水中捞起,刻意避开了背上结的痂皮,顺着骨骼轻柔地搓动,江时卿抓住那只手臂,缓缓睁开了眼。
“累了?”袁牧城问。
江时卿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袁牧城冲着他的脸颊捏了捏,又摸见水已有些泛凉,转头便捡起水瓢去舀热水。
水声哗啦,待他再转过身时,江时卿已翻出浴桶,就这么一丝不挂地搂着他的腰抱了过来。
薄瘦分明的身子尚有诱人的弧度,就这么挂着水珠贴在他身前,可袁牧城顾不上馋眼,直把人搂紧了。
“该冻着了,笨蛋。”袁牧城说。
江时卿往他颈窝处钻了几下,说:“可我想抱你。”
袁牧城解开腰带,将衣襟都敞开了,把人往怀里裹着。
“抱吧。”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江时卿忽然说了一声:“喝酒了?”
袁牧城低笑道:“又给你闻出来了。”
话声才落,温软的舌尖轻轻自喉结处勾过,江时卿随即又往那处落了个吻,才轻声道:“尝出来的。”